金爵钗 第229章(2 / 3)
赵元直,挑了挑眉,腰杆挺得更直。
&esp;&esp;“陛下不朝,诸事皆是由下以文书方式递呈,内阁票拟决策再下发。”袁阁老喜道,“在这之前,都是摄政王做的事。”
&esp;&esp;“孤听懂了。”萧冠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也就是说,这些都是我说了算对吧?”
&esp;&esp;包括袁阁老在内的众人闻言皆是一窒——虽说是这么个道理不错,但总是要多方商讨后再行决策,国之大事,关乎民生,步步需谨慎再谨慎。
&esp;&esp;萧冠姿掀开最上面一本奏疏,见是工部呈来关乎各地夏秋防汛诸事项。她不耐烦,直接翻到最末,看到拨款时当即便皱了眉:“八十万两?这么多?”
&esp;&esp;都水司主事上前一步道:“殿下,但凡堤坝均是良工岁修,库区亦要修检;若有旧堤损毁,要重筑新堤;若有强汛,也需提前转移百姓。条目详细列在其中,殿下一看便知…”
&esp;&esp;“好了知道了。”萧冠姿又拿起一本,说来也巧,还是工部的。
&esp;&esp;“怎么又要钱?”她看得头疼。
&esp;&esp;都水主事看了一眼,见是其它司的,都是同僚,便也帮着说了几句:“大到屯田水利、营缮虞衡,小到皮革鞍鞯、颜料织染,无一不由我部掌管。要进便要出,要出便要进,所耗费资材也已列出,殿下尽管过目。”
&esp;&esp;萧冠姿面色不佳——这只知土木的土包子是在暗示她不懂?
&esp;&esp;她扭头问袁阁老:“从前是如何解决的?”
&esp;&esp;袁阁老再看赵元直,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,便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道:“不必要的款项,锐减便是。”
&esp;&esp;“袁阁老口气太重了,离孤远点儿。”萧冠姿嫌弃地道。
&esp;&esp;第397章
&esp;&esp;淬火焚心(二十三)
&esp;&esp;她拿起笔圈了几处,又对都水主事说:“这里、这里、这里…这几处耗费太多,全部减半。”
&esp;&esp;主事忙上前看了看,张着嘴不敢置信地道:“殿下,这怎么能行?!”
&esp;&esp;“怎么不能行?”萧冠姿合上奏疏,抬手扔给他,“就这么办。”
&esp;&esp;终于打发走了工部的人,萧冠姿低头再看着密密麻麻的字,觉得头都疼了。她伸手想拿烟斗,却又想起烟斗早就被自己丢在了云台,如此一来更加烦躁。
&esp;&esp;不过好在还知道自己不懂不能随意决定,便道:“先放这儿压着吧,待孤看完后再给你们。”
&esp;&esp;几位阁臣张了张嘴,说:“殿下给个准信儿,我们担心…”
&esp;&esp;“知道了!”萧冠姿不耐烦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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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分出一批公务之后,萧扶光明显清闲了不少。午时不到便做完了事,不必在内阁同白隐秀一道用荤素掺杂的油腻堂食。
&esp;&esp;从西堂出内阁要绕大堂,她经过时,脚步特意放慢了几分。
&esp;&esp;春日阳光晴好,午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灼热暖意。
&esp;&esp;她走在繁茂树下,抬头便看到了窗边那人。
&esp;&esp;内堂人多,因见解不同,时而有些嘈杂。司马炼正平视前方,头发梳得整齐,青袍玉面,眉眼如墨,像往年登高望见的一座春山。
&esp;&esp;他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看,转头望来,恰好看到她的一抹纤长背影。淡红色裙裾蹁跹,如同胆小怯懦令人抓不住的一尾鱼,慢慢隐入一片春色中。
&esp;&esp;司马炼久久未能移开眼,直至萧冠姿声调炸在耳边不远处,才挪回了头。
&esp;&esp;大堂内人已经走得差不多,只剩袁阁老几位。萧冠姿正捏着眉心痛骂:“我既来此,不如将立储奏疏呈上来,朱笔一过,万事大吉。为何还要同那些人掰扯细枝末节?这里用了多少银子,那里又要多少人,不是说好了,这等事你们自己决定便好?”
&esp;&esp;“事不是这样做的。”袁阁老耐心地劝,“治国用臣,臣等只是辅佐,大方向还是要靠殿下决定。就比如今日工部上报那八十万两,殿下完全可以招来户部,对比往年用项后酌情增减嘛…”
&esp;&esp;萧冠姿抬头反问:“你既知道,那你方才为何不说?!”
&esp;&esp;袁阁老赔着笑:“臣以为殿下应该明白…”
&esp;&esp;萧冠姿听后暴怒,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文书抖了一地。
&esp;&esp;“你们是阁臣,自是见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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